200704270943雲裡的山
Witness
Sometimes the mountain
is hidden from me in veils
of cloud, sometimes
I am hidden from the mountain
in veils of inattention, apathy, fatigue,
when I forget or refuse to go
down to the shore or a few yards
up the road, on a clear day,
to reconfirm
that witnessing presence.
--from Denise Levertov, Selected Poems by Denise Levertov
見證
有的時候我看不到山
山躲在雲裡
有的時候山看不到我
我躲在散漫、冷漠與倦怠裡
因為忘了或懶得多走幾步路
在放晴的日子，去山邊或水邊
再次確認
那見證式的存在
這兩週來
擔任了兩場口譯--
戰地記者Peter Arnett 的專題演說:美國，從西共戰場到巴格達戰場
南非屠圖總主教的演說&轉型正義與國族融合國際研討會
兩場的主講人都給了我很大的啟發
阿奈特的勇氣與樂觀
讓他能夠在戰場上出生入死45年
採訪越戰與波灣戰爭
海珊與賓拉登
而毫髮無傷
他說他從來沒有想到讓太太成為寡婦或孩子成為孤兒的可能性
樂觀是他的護身符
...
屠圖總主教幽默親切
一上臺就要求主辦單位把講台後的階梯撤掉
因為他不要高高在上
他是1984年諾貝爾和平獎的得主
也是南非真相與和解委員會的第一任主席
他在會中強調
寬恕與和解是社會化解歧見 消弭敵意的唯一路徑
我們要還原歷史的真相
讓受害者把他們的故事說出來
讓加害者有懺悔贖罪的機會
才能勇敢跨越歷史重新出發
如果加害者不肯誠心反省道歉
如果受害者耽溺於傷痛的過去
我們只會一再複製創傷與憤怒
如果種族膚色不同又歷經種族隔離政策的南非
都願意面對過去、放下仇恨
努力追求族群的共存共榮
同文同種的台灣真的沒有理由廝殺的你死我活!
仇恨、猜忌與排擠/包容、寬恕與和解
這麼簡單的選擇題
為什麼答不出來呢?
...
回到Levertov的詩
我很喜歡南方朔的詮釋
他說這首詩主要是在說人與真理之間的阻隔
真理是一種證言
它有時在層層帷幕下隱藏
但更多的時候我們因為懈怠而失去對真理的渴望
有鑑於此
保持對生命的熱情
不要怕路走得遠
或許是唯一的方法
這首詩的態度
可以用於求知，也可用於人生
也可用於生活
...
前天早上
送老公出門、小孩上學以後
我又鑽進棉被讀我的小說
(The Memory Keeper's Daughter, a page-turner!)
妹妹打電話來要我半小時內到她那兒
有朋友要開車帶她去三義看桐花
邀我一起去
我本來好懶
只想看看小說、游游泳
懶懶的度過一天
結果被她說服
因而看到好美麗的五月雪
也用快沒電池的相機捕捉到一些美麗的畫面
(本來跟妹說相機來不及充電&手機也只剩下一格，不想出門呢!)
擺脫了一時的倦怠
出遊一趟
雖然耗掉了相機的電池
自己的電池倒是充足了電!
...
所以還是要對人生充滿熱情
所以還是要對國家社會抱有希望
所以還是要出去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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